王荆公(即王安石)再罢相,居钟山,无复他学;作《字说》外,即取《藏经》读之。虽则溷间,亦不废。自言《字说》深处,亦多出于佛书。作《金刚经解》,裕陵尝宣取,今行于世。
其余,如《楞严》《华严》《维摩》《圆觉》,皆间有说,意以为尽其所言矣。至谓禅学为无有其徒自作法门,以动世之未有知音者尔。晚请秀圆通往蒋山,首出所作诸经解示秀,秀不之许,公不乐,秀亦弃去。后捨宅为寺,以文关西主之。
未几,文亦封其所奏紫衣师号制书,不告而归,盖亦有不契。然者荆公且势位方高,二人不少假,亦可为勍敌,近岁盖未之见。或云非荆公所得,盖二人之主张其教门,以为使世知。
荆以为然,则其徒无复可言,此亦不然。富郑文未尝识圆照,闻法显之言而心语。既告以照,照即印大善知识果。但以主张教门为心,则安能使其传数百年而终不可冺乎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