西门吹雪道:“他们是死在同一个人的手里的?”
陆小凤道:“很可能。”勒死胜通的,虽不是红绸带,可是用的手法却很相像。
西门吹雪道:“公孙大娘又和这件事有什么关系?”
陆小凤苦笑道:“应该有的,但我却还没有想出来,我还没有找到那根线!”
西门吹雪道:“什么线?”
陆小凤道:“一根能将这些事串起来的线。”
西门吹雪道:“你知道的有些什么事?”
陆小凤道:“叶孤城负伤,只因为有人暗算了他,否则唐天仪根本无法出手。”
西门吹雪道:“是谁暗算了他?”
陆小凤道:“是个会吹竹弄蛇的人。”
西门吹雪道:“欧阳情中的毒,也是蛇毒。”
陆小凤道:“这人不但伤了叶孤城和欧阳情,害死了孙老爷,勒死胜通和公孙大娘的也是他!”
西门吹雪道:“你能确定?”
陆小凤点点头,道:“因为我已确定勒死公孙大娘的,就是这个吹竹弄蛇的人,他本想转移我的目标,嫁祸给公孙大娘。”
西门吹雪道:“你说的这五个人之间,好像完全没有关系。”
陆小凤道:“所以我才想不通,这个人为什么要对他们下毒手!”
西门吹雪道:“你有没有找到可疑的人?”
陆小凤道:“可疑的人只有一个。”
西门吹雪道:“谁?”
陆小凤道:“老实和尚!”
老实和尚居然会暗算别人?这种事有谁会相信?
陆小凤道:“我也知道没有人会相信我的话,可是他的确最可疑!”
西门吹雪道:“你几时开始怀疑他的?”
陆小凤道:“从一句话开始的。”
西门吹雪道:“一句什么话?”
陆小凤道:“欧阳情是处女。”
西门吹雪道:“欧阳情是不是处女,跟老实和尚有什么关系?”
陆小凤道:“有。”
西门吹雪不懂,这其间的关系,本就没有人会懂的。
陆小凤道:“我为了丹凤公主那件事,去找孙老爷,那天孙老爷恰巧在欧阳情的妓院里,我在路上又恰巧遇见了老实和尚。”
西门吹雪还是听不出头绪。
陆小凤道:“我就问他,从哪里来?到哪里去?”
西门吹雪道:“他说什么?”
陆小凤道:“他说他是从欧阳情的床上来的!”
西门吹雪道:“但欧阳情却是处女。”
陆小凤道:“由此可见,老实和尚说的也并不完全是老实话。”
西门吹雪道:“这并不证明他杀了人!”
陆小凤道:“每个人说谎都有理由,他说谎是为了什么?”
西门吹雪道:“你认为那天晚上,他一定做了件见不得人的事,你问起他时,他只有随口编了个谎话来推托。”
陆小凤道:“那时他当然想不到我会认得欧阳情!”
西门吹雪道:“他为什么不说别人,偏偏要说欧阳情?”
陆小凤道:“因为欧阳情本是他一路的人!”
西门吹雪又不懂了。
陆小凤道:“我破了青衣楼之后,才发现江湖中还有个叫“红鞋子”的秘密组织,而且,青衣楼好像还要受她们的控制。”
西门吹雪道:“控制她们的,也是个秘密组织?”
陆小凤点点头,道:“青衣楼全是男人,红鞋子全是女人,这个秘密组织中,却很可能全都是出家人,很可能就叫做白袜子!”
西门吹雪道:“你认为这个组织的首脑就是老实和尚?”
陆小凤又点点头,道:“我一向很少看见他,可是我在破青衣楼时,他却忽然出现了,我去找红鞋子,他又出现了,世上绝没有这么巧的事。”
西门吹雪道:“但是他并没有阻止你去破青衣楼,也没有阻止你去找红鞋子!”
陆小凤道:“因为他知道那时我已有了把握,他就算阻止,也阻止不了的。”
西门吹雪也承认,无论谁要阻止陆小凤的行动,都很不容易。
陆小凤冷笑着,又道:“出家人穿的都是白袜子,他说他穿的是肉袜子,我说肉袜子也是白的,他说他的肉不白。”
西门吹雪道:“他的肉本就不白!”
陆小凤笑道:“白袜子上若是沾了泥,还是不是白袜子?”
“是。”西门吹雪也只有承认:“所以你认为他杀了公孙大娘和欧阳情,就是为了灭口?”
陆小凤道:“因为我不但已认得她们,而且成为她们的朋友,他生怕她们会泄漏了他的秘密。”
西门吹雪道:“那天晚上,孙老爷也在欧阳情的妓院。”
陆小凤道:“而且孙老爷知道的事太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