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中靖国初,徽祖自藩王入继大统,虚心纳谏,弊政大革,海内颙想,庶几庆历、元祐之治。曾文肃为相,颇右绍述,谏官陈(祐)六疏劾之,不从,赐罢,纶言以观望推引责之。右司谏江(公望)闻而求对,面请其故,上曰:“祐意在逐布,引李清臣为相耳。”
公望言臣不知其他,但近者易言官者三,逐谏官者七,非朝廷美事,因袖疏力言丰、祐政事得失,且曰:“陛下若自分彼此,必且起祸乱之源。”
上意感格,危从之矣。会前太学博士范(致虚)上书言太学取士法不当变,且言臣读圣制《泰陵挽章》曰:“‘同绍裕陵'尊。此陛下孝弟之本心也。臣愿守此而已。”时黄冠初盛,范因右街道录徐知常,以其姓名闻禁中,且陈平日趋向,谓非相蔡京不可。上幡然,亟召见,曰:“朕且不次用卿。”遂除右正言。才供职,首论二事:其一言神宗一代之史,非绍圣无以察正元祐之诋谤,今复诏参修,是纷更也,愿令史官,条具绍圣之所以掩蔽者示天下。
其二言元祐置诉理,所以雪先朝得罪之人,绍圣命安享蹇序辰驳正,固当然耳,二人乃坐除名,如此则诉理为是矣。夫二臣之罪不除,则两朝之谤终在疏奏,上益向之,于是国论始决。是秋,江以论蔡邸狱,责知淮阳军。范驯致尚书左丞云。